真酷哥从不回头看爆炸

BOOM!

失眠疗法

*(不明显的)abo设定下的 女A男O

*攻方性转有 时间线推动有 ooc有 私设有 意识流有

*本文又名蠢货alpha与漂亮omega伪单向暗恋的双向暗恋是否会有好结果(好长

*我打这么多tag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圈太冷了。爹咪们看看孩子吧 孩子饿死了自割腿肉,来点画师爹咪吧乌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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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平常的人,

   我不能盼望在人海里

            值得你一转眼的注意。

                                 ——《爱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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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可楠失眠了。


4:00

几个数字加上闹钟的光刺的眼有些疼。她转过头,机械地眨眨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那个发黄的污渍点。

她细数了隔壁漏水的水龙头滴了37滴,外面过去了几只野猫,附近的711几小时前换了班,一伙年轻人骑着摩托狂飙过去,又及上海的天气变化离谱的要命,或许她真的该考虑一下搬到东北有地暖有空调的基地去。

最后在第一缕晨光出现在泛白的天空时,孔小姐依旧没有睡着。

这是她失眠的第五天了。


孔可楠爬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认命的去洗漱。她不打算去基地了,联系了她的小闪电侠艾利弗替自己向王柏溪请假之后,在她失眠的第五天,孔可楠终于准备踏上寻找解决失眠方法的道路。



欧门博士说她是小屁孩思春,忠胆说她是alpha荷尔蒙分泌过旺。她的父母在十几年前复合后迅速恢复了热恋期的甜蜜,甚至远超从前,沉浸在蜜月期。

啧,反派父母。孔可楠忿忿不平的想。好吧。那她就自己寻找答案好了。



她从忠胆修车行跑到东方明珠塔;从大师的混沌之间飞到太空中的瞭望塔;甚至在蝙蝠侠——我是说Bruce Wayne——的第二个养子的指认下去了刺客联盟;又被超凡双子带给了罗拉;最后她终于风尘仆仆的敲开了扎塔娜小姐的门。

“你心上有个洞。”她忧心忡忡地看着Zatanna说着那些占卜或算命,或者随便他妈的什么魔法东西的结果。“……总而言之,和爱有关。”

孔可楠坐在那里,脸上透漏着因来回奔波而特有的倦意。在扎坦娜听完的话后整个人向后仰去倒在魔术师小姐待客的柔软椅子里,满脸的生无可恋掺着几分果然如此的意味。

“操。”


她潜入浩翰深海以为自己要沉睡海底,她漂浮在无垠宇宙以为自己会溺死星辰。但是她都没有。因为她心上有个洞。

她去吃了十笼灌汤包,喝了几升的奶茶,坐在西湖边上数小时放空自我,帮福伯修树浇花喂金鱼,还有抱下来那只叫桂花糕的猫——用福伯拿手点心命名的橘猫,晒太阳和巡视领地的样子活像花边新闻上的公子哥王柏熙。她一直这么觉得。

然后她心中有什么刺痛了一下,她触碰了心上过风的洞的边缘。

其实她知道是他。但他们早就不是联盟刚成立时的孩子了。孔可楠想。

王柏熙在十几年的战斗与磨炼中身形日益消瘦下来,个头也迅速超过了她,不再柔软的脸颊与发胖的躯体,取而代之的是长开后愈发冷峻的面颊和矫健的背影。

背影。十多年的共事他们的确愈来愈默契,代价是日益减少的对话,他留给她的背影却越多,越沉默。王柏熙在躲她。或者说他永远只是和她保持着安全,可以称为友善的距离,而她只能看着王柏熙的背影坚决,不留恋的远离。

很明显她不能称为他的特殊,“偏爱”这个词不适合任何“好搭档”超级英雄之间的关系,更何况早已是陌路殊人。

她能怎样呢。她还能怎样呢。

不过是将苦涩的,像海水一样冰冷的眼泪再咽回去,继续堆积在心头,和失眠时数过的星星往后的命运一样,大颗无声,冰冷地坠落下去。孔可楠的眼泪不应该是温热的。尽管,啊,瞧瞧吧,中国超人,多么明亮、耀眼、温暖人心的存在,连花花公子王柏熙都要等着接受她的青睐。

“但这都无所谓,不是吗桂花糕?”孔可楠问那只小猫。


孔可楠当然复工了。即使她的失眠依旧无法治愈。或许这辈子都不需要睡眠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她现在也没有倦意或者除了无力感以外的糟糕感受。

三天的假期之后她回了东北基地里,好在这几天也没外星人入侵地球或者有人试图称霸世界,但她和王柏熙依旧沉默地尴尬。


缄默持续到的一次中东的反恐行动中孔可楠因走神几乎丧命。她复工几天后,王柏熙在一直在跟踪的一条暗线中找出了最大恐怖组织团体之一的老巢,毫无疑问,她仍像以前一样跟随着他。

她真的漏掉了那个心跳声,于是在枪械上膛的声音中她迟钝的抬头间,王柏熙扑向了她,试图将她撂倒。但那枚直冲她心脏去的氪石子弹还是集中了她的肩侧。


“一发集中肩胛骨。”彭黛兰事后检查时评价道。“痛的我以为是欧门的射线枪。”孔可楠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算作回答。

这件事只有中国正义联盟内部的几位知情,但仍有记者拍到了那个伤口,于是热搜第一占据了几天的#中国超人 伤口#,而她甚至懒得去看微博上的那些口水大战。政府很快压下了舆论,感谢酥皮基因的恢复能力,她得以在王柏熙邀请她作为特邀嘉宾的慈善晚会上穿着露出大片肩背的定制礼服来辟谣。但仍有人以此和她开玩笑时半真半假地询问,于是她试图找到合适的理由去搪塞他们。

“烦人的政治问题还是花边新闻,嗯?”所幸王柏溪终于来救她了。终于。他牵着她的手敷衍吻吻,但这也足够了——娱乐记者们迅速挤过来争抢下一个头条或热搜的照片——“中国超人和公子哥王柏溪是什么关系”可比“超人到底有没有受伤”好应付多了。她迅速挽着他的胳膊逃离了现场,如同每次的“轻佻公子哥追求政治美女”的逢场作戏一样熟练。

“你战斗时走神很严重。”开门见山,他还皱着眉,眉眼间的阴云颇有几分中国蝙蝠侠的意味,以那个花花公子的身份和她耳鬓厮磨时说。看来事情严重了。孔小姐想。“我失眠了。”孔可楠坦然道,“我心上有个洞。”然后王柏熙盯着她看了一会,心里大概在想这个转基因小傻丫头是不是脑子上有个洞。“……Zatanna说的。”孔小姐补充到。彼时晚会已经过去大半,宾客们的兴致早已从嘉宾和主办人身上挪开了。王柏熙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关于恋爱问题。”

杯子应声碎掉,杯子看起来很可怜很无辜。孔可楠看起来也很可怜很无辜。“装可怜无效。”他警告着不去看她眼睛。



几分钟后,王柏溪结束了和孔可楠在晚宴主场的谈话,两个人最终还是在活动结束前溜走,即使用福伯的话说是“主人提前离开有失礼貌”,但王公子哪里在意这些呢。王柏熙以透气为借口拽着孔小姐去爬楼梯上天台。他从暗袋里摸出烟,孔小姐一支他一支,然后打火机跳荡的火光很快引燃了甜口的花茶香烟。孔可楠当然会抽烟,她偏爱尼古丁的味道,仅此而已。

猩红的火星在昏暗的楼梯间闪烁着,伴着烟气缭绕在推开天台楼道门的时候即将燃烧殆尽。王柏溪倚懒散地着天台的栏杆看着她,黑暗中神情看不真切,孔小姐也不想抬头去分辨。于是王柏溪转过身,摁熄烟头后低头俯视北京这繁华城市一片辉煌的灯火,背对着孔小姐沉默不语。

安静过头了。他想。天台冷清的可以听到楼下车水马龙的嘈杂声,却依旧无法湮灭他们之间的沉默。



但孔小姐凝望着他的背影,仿佛又看到他远离自己,于是在天台上 剧烈跳动的心脏终于把那些咽下的眼泪送到嘴边来打破沉默。

“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这一句的只言片语包含太多太多了。那些磨合下来的默契让他们都心知肚明这背后还有多少积攒的话,但是只一句,他们都懂,也无需多言语。


但是王柏熙几乎笑出声,他的嘴角上扬出甜蜜的意味,但孔可楠只品出苦涩。“十几年了。我等了你十几年。等你看向我走向我,把你当做我的光热 我的太阳 我展翅的金乌。给你所有的明示暗示就差露出腺体告诉你‘来标记我’了。现在,你居然说,我没有看着你?”

十几年了?的确,他等了她十几年,中途也曾心灰意冷但希望从未熄灭。“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和黛兰分手?”王柏熙补了句。在每一个恼人的热潮他大都是靠着抑制剂和孔可楠的身影度过,但她却从未抬起头去回应他。

“但你永远都只留给我背影,回避我躲避我…”

“你才是逃跑的那个。”他打断道。


孔可楠猛然顿住,夜里让人清醒的风吹拂过她散下的长发和裙摆,然后她错愕的抬起头,恰好撞进王柏熙的目光里。记忆所有的片段洪水般翻天覆地涌来又一一闪过。

她让他等的十几年,她从未抬起的头,她缩回的手,王柏熙送给她却都原封未动的零碎东西,偶尔抱起王柏熙自己反而僵住的指尖,躲避他眼神的沉默,点燃香烟时的炽热呼吸,挽上他手臂时听到的怦然心跳,他扑向她时眼底的恐慌,在公子哥王柏熙戏谑注视下的、过于笃定的、自认的逢场作戏和此刻尚未散去的暧昧氤氲烟气。

还有那双充满近乎露骨神情、炙热灼人爱意的漂亮眼睛,此刻正以同样的姿态注视着她。




孔可楠说,那你仍然爱我吗。所有堆积在她心头胃里的星星都呼啸着,翻滚着,即将飞出。

他笑了。笑声清朗,酣意畅快。连身子都俯下去,不是王柏熙轻佻的笑,是更趋近于真实的他,或者说更像中国蝙蝠侠的笑。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她,眼睛像黑珍珠一样明亮。

他说。我心上也有个洞。



月亮还是会奔我而来的,而且依旧是月亮。孔小姐闭上眼和王柏熙交换那个缱绻缠绵还带着烟味儿的吻时想。




孔可楠倚着比她还高大的、她的Omega。然后王柏熙颇不满的抗议着去撕咬她的耳垂,露出后颈未标记的腺体作诠释。“你还没标记我呢。”“等着瞧吧,‘娇弱的坤泽’。”孔可楠嬉笑着展臂环上王柏熙的腰肢,贪得无厌地在Omega怀里汲取过淡的信息素。即便如此,年轻的Alpha也发出舒适的喟叹,临近易感期的焦躁被极大的安抚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席卷了她全身。是困倦。

那个洞已经补好了。孔小姐想。然后她打了个哈欠,在王柏熙肩侧睡着了。


孔可楠的失眠治好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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